瞳孔颤动，佐助捂住耳朵，对眼前的一切产生怀疑。

“不对，不对，不对！

哥哥他是完美的，他是为了我才甘愿背负骂名，他是为了我的安全才甘愿成为木叶对宇智波的屠刀......”

“你骗我，你骗我！”

温和的笑容始终不曾改变，那双精致繁复的眼眸，仿若洞察了佐助的内心。

“你的哥哥，宇智波鼬并不完美，你或许是其中的因素之一，但并非是真正的主要因素。”

“双面间谍的独特立场。

父母与挚友期盼的割裂，万一政变失败后，你也有可能随父母死去......”

“多方面的原因，造就了宇智波鼬复杂的思想，宇智波一族特有的写轮眼更是将他的思想引导至不归路。”

稍稍停顿片刻，花月笑容不改，精致繁复的眼眸将佐助拉入幻境之中。

红月再度浮现，灭族之夜的景象呈现在二人眼前。

与宇智波鼬给予佐助看到的景象有所不同的是，花月所呈现的灭族之夜内，团藏与麾下根部由外至内，将那些宇智波的老弱妇孺悉数斩尽杀绝。

“传团藏大人命令，除宇智波佐助之外，宇智波一族，无论男女老少一个不留！”

月读中的根部队长语气冰冷，接下来的景象更是让佐助青筋暴起，四肢冰凉。

四道无形结界凭空升起，众多根部忍者驻守结界外围，严禁任何闲杂人等靠近。

一场血腥残酷的杀戮展开，而佐助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，想要让花月停止，却发现以往坚韧的内心，早已被万箭穿过，有心无力。

......

不知不觉中，月读已然解开，佐助跪倒在地，滴滴泪水滑落。

“团藏......木叶......混蛋，一群混蛋！”

见此情景，花月眉宇间尽是淡漠，在佐助肩头轻轻一拍。

“所谓忍者，即使朝夕相处，情同手足的同伴在身边战死，也要不遗余力的完成任务，这就是世人与贵族对忍者的定义，也就是所谓的工具。”

“五大国的士族需要工具来维持大国的地位，小国的民众需要工具来维持自己的土地和财富，不被外人入侵。”

“出生在忍者村落的孩子们，往往会对自己与人生产生迷茫，从而做出超乎情理的选择。”

一时间，佐助微微发愣，下意识向花月望去。

“你想要做什么？劝我放弃对木叶的仇恨？”

“我只是想让你将这份仇恨，放在正确的地方，摧毁忍者世界底层的扭曲逻辑，让千千万万个与鼬同样迷茫的孩子，安安稳稳的成长到成年，拥抱和平。”

两双万花筒，彼此对视，佐助不曾发现，那双眼眸内蕴含一丝虚假。

“要怎么做？”

此话一出，花月笑容更盛，给出了一个令佐助出乎意料的答案。

“做你喜欢的事情就好，修行、散步、复仇......”

说到最后时，在佐助疑惑的目光下，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终末之谷，回到了佐助的家中。

“团藏将于三天后继任五代火影，报仇与否由你自己决定，我只为你提供机会。”

声音渐行渐远，客厅上的桌子，一份热气腾腾的食盒摆放在上面，仿佛笃定佐助不曾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