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贝加庞克的指引下,菲尔登走进实验舱,里面的空间出乎预料的大;随着舱门关闭,机器正式启动;实验舱内部的空间开始缩小,各种设备自动穿戴在菲尔登身上,淡蓝色的光芒紧接着亮起,四面八方涌现一股特殊的力量,侵入体内;菲尔登下意识用霸气防御,忽然想起来自己在利用欲望制造恶魔果实,先前也没有从贝加庞克身上感受到任何恶意,便松弛下来,任由那股力量涌入体内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,菲尔登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,恍惚之中,光影变换;他好像重新回到了问答空间,方形的太阳悬挂天空,柔和而温暖;每天无忧无虑,只需要抵挡夜间生成的怪物和掠夺者,其他不需要担心任何事,简简单单,平静的过完一生。
“这是我想要的吗?”
疑惑声音出现在菲尔登脑海,扪心自问。
下一刻,一个带着些疯狂的坚定声音响起。
不,不是!
如果连完整的思维都不曾拥有,那还算活着吗?平静生活凝聚的画面顷刻间如玻璃崩碎,凝聚成一道在河边的幻影,夕阳西下,太阳的光芒把世界染成辉煌的色彩,一个轻笑的少女,双手交叉,置于身后,充满活力的目光中带着对未来的向往;菲尔登的呼吸不由一滞,轻声道出少女的名字:“菲莉!”
下一瞬,美好的场景破碎,变成真实世界的冰冷实验室,毫无温度、毫无生机的尸体双目紧闭,躺在福尔马林液体中;两幅截然不同的画面拼接在一起,菲尔登站在中间,好似天平的指针,不断摇摆;接受现实?或者改变过去?只要他想,只要他确定,强烈的欲望就会变成力量的种子,带给他扭转生死的力量。
“要把菲莉带回来吗?这是我想要的吗?”
菲尔登沉默了很久,他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,以至于迟迟无法做出决定。
犹豫不决时,两幅画面开始颤动,被外界的力量拉扯着,仿佛要涌入现实;最后关头,一道声音忽然出现,黄昏夕阳下,她对他喊道:“菲尔登,你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,用我想用的那个名字,活得比任何人都久,都自由。”
那声音好似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。
一切消逝后,黑暗降临。
疑惑的声音在菲尔登的心湖响起:“自由,是什么?”
原本颤动的画面陡然一变,破旧海贼船上,囚笼中的奴隶解掉身上的枷锁,跟随在菲尔登身后,沐浴在阳光下,奋战在海岛上,在城市中,在圣地内,用拳头、用暴力,将那高高在上的天龙人,将所有奴隶主和贵族碾进地里。
菲尔登身上似燃起了火一般炽烈,回到了那个决战的时刻,杀死伊姆的时候。
此刻,菲尔登不再犹豫,他站在一片废墟上,对着过去的自由,对着所有人,对着世界,放声大喊:“所谓的自由,就是把那些TM的所有明显是压迫的玩意,用暴力扫进历史的垃圾堆,让TM的所有的悲剧都不再出现!
!
!”
有争议的东西交给后人去探讨,作为开创者,菲尔登只需要用最强的暴力打死那些一看就是压迫的玩意,将人从重压中解放。
这TM的就是他认定的自由!
!
……外界;贝加庞克盯着手表上的时间一点点流逝,变得有些紧张,“时间不太对,首席已经进去快半个小时了吧。”
释迦:“确实不太对,正常应该是十分钟以内结束。
可菲尔登首席直到现在,也还没有出来的迹象。”
“要不,先把机器关了?这年头想再找一个能说动政府提供大量经费的冤大头可不容易。”
莉莉丝为可能溜走的经费感到担忧。
“等一等,再等一等,如果还是没有动静,再关。”
贝加庞克博士制止了想要动手的2号分身,目光中满是决然。
他相信菲尔登有不同凡响之处。
一定能成功。
如果连菲尔登这种屹立在本世界顶峰的强者都失败的话,以单独一个人的欲望制造恶魔果实的计划,基本也可以宣告破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