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野救我“你喜欢他？什么时候的事？你之前不是挺不待见他吗？我靠你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？”

陆晏辰一叠声地问完，又觉得自己没抓住重点：“不对，你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喜欢男人的？”

“十九年前。”

顾星野低低开口。

十九年前，五岁，陆晏辰又开始吸已经化成了水的冰沙。

他记得很清楚，五岁那年，有一个幼儿园大班的小胖子把陆晏辰堵在厕所，往他的皮鞋上尿尿，顾星野看到了，把小胖子暴揍一顿，直接奠定了他幼儿园小霸王的身份。

所以…陆晏辰哆嗦着嘴唇：“你当时的初恋不会是我吧？”

顾星野僵硬了两秒，缓缓抬眼，像看傻子似的：“能正常说话吗？”

陆晏辰还沉浸在自己的脑补之中，只听顾星野淡淡开口：“我吃醋陆晚凝站在原地，低垂着头，刘颜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，有点心疼地走过去扶着她的胳膊：“先回卧室休息一下，现在还有什么不舒服吗？”

与刚刚的站都站不稳的状态不同，陆晚凝的眼底带着清明，双肩垂着，带着颓丧。

刘颜有点没反应过来，扶在陆晚凝胳膊上的手都僵硬了一下：“晚凝？”

陆晚凝的脸上带着落寞，沉默了将近一分钟，苦笑着跪坐在地上。

“怎么了这是？”

刘颜跟着蹲下身：“晚凝，你别吓我啊！”

陆晚凝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：“不可能了，刘颜姐，我已经输了，再也不可能了。”

陆晚凝备受宠爱，虽然家境优渥，但是从不干什么过分出格的事情。

她爱慕顾星野，只是这样的成长环境让她拉不下脸对顾星野死缠烂打。

刘颜带着她这么多年，最了解她，顿了几秒：“晚凝，你没有被人下东西对不对。”

从陆晚凝垂头不语的反应中，刘颜心里已经有了答案，除了叹气，竟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好。

“晚凝，你一向不让我操心，怎么这一次这么…”

陆晚凝一张口声音都是颤抖的，她吸了吸鼻子，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：“这么傻，对不对？”

刘颜不置可否，陆晚凝苦笑：“我也不知道，我只是太想得到星野了，你不知道我爱了他多久。”

刘颜没有过这样的经历，只是毕竟一路看着陆晚凝成长起来，觉得不舍：“旁观者清，晚凝，我的话可能很扎心，但是是你不可否认的事实。”

刘颜的声音温和，却很严肃：“顾星野的心思，在别人身上。”

“洛栖？”

陆晚凝抬起一双泪眼：“你也觉得是洛栖是不是？”

刘颜和她对视了几秒，缓缓摇摇头：“我也不敢确定，但是不是你的，没办法强求。”

病房外的阳光照射进来，洛栖站在窗子旁，声音温润：“我知道了，谢谢您。

没事，这是应该的，那有什么情况我们后面及时联系。”

病房门被一把推开，洛栖刚一回头，看到顾星野手中提着一个打包盒大步走了进来。

“怎么下床了？”

顾星野如临大敌，急忙把手中的盒子放下，走过来摸了摸洛栖的胳膊：“冷不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