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言右脚向前踏出一步，微微拱手。

“请。”

看架势，竟然还是想让嵩阳上人率先出眨

临阵对敌，亦如对弈，先出手总归是要占了先机的，除非是类似太极剑那种，需要对手出招，自己再伺机破解的剑法。

对普通人来，先手出招就是优势。

嵩阳上人皱起眉头，他从眼前的少年身上也感受到了威胁。

可见对方起码和自己身处同一境界，能决定胜负的，只有内力以外的东西，武学招式、速度、经验等等。

不到二十岁的先巅峰高手，如果是生在嵩山派，自己一定会倾尽全力培养，可惜，这是华山派的弟子。

那就别怪老夫出手无情了！

嵩阳上人拔剑出鞘，他并不是自大的人，并没有觉得沐言年轻，经验阅历不足，修炼剑法时间也不长，所以自己就有很大的胜算。

与之相反，越是这种不合常理的存在，他越会慎重对待。

嵩山剑法，万岳朝宗。

万岳朝宗只是嵩山基础剑法中普普通通的一招，但在嵩阳上人手中却能给人不一样的感受。

仅此一招，就有了气吞山河的气势，凌厉无比，正合了嵩山剑法刚猛霸道的特点。

仅此一式，沐言就能看出来，这老者的嵩山剑法也练到了极致，剑法达到了圆满境界。

好在沐言也不弱，华山大部分的剑法他同样练到了圆满境界，和老者也能打的有来有回。

两人都没有出全力，嵩阳上人近百岁的年龄，不可能就学了个嵩山剑法，肯定还有后招，沐言也不着急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，这不得好好练练。

台下众人还是一片震惊，不少人都不知道这嵩阳上人什么来头，各派中那些年龄大的长老、掌门在给他们一一解释。

左冷禅高高端坐在首位上，看着底下人脸上震惊、唏嘘的神态，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盛，整个人是压抑不住的开心。

再看看华山派，岳不群一双手紧握成拳，眼睛死死盯着台上的沐言，生怕他受到一点伤害。

左冷禅笑的越发肆无忌惮。

台下众缺中，唯一算得上镇定的，也就只有少林寺的方证大师。

倒不是他知道嵩阳上人没死，只是少林寺千年传承，自然有些其他人所不知道的底蕴，区区一个嵩阳上人，不过是上一代中，勉强幸存下来的而已，他还不放在眼里。

“子，你确实不凡，老夫在你这个年纪，与你相比差的太多了，可惜，你不是嵩山派的弟子，成长起来威胁太大了，老夫没办法留着你。”

两人又交手数百回合，嵩阳上人突然后退，对沐言飚起了垃圾话。

沐言静静立在原地，也没回话，就这么静静看着嵩阳上人，有些无语，打架就打架，什么垃圾话。

见沐言没什么反应，嵩阳上人也不多言，持剑继续攻了上去。

这一次用的却不是嵩山派的基础剑法，而是嵩山派的另一门剑法绝学，精妙无比，沐言应对起来颇为吃力。

眨眼间，嵩阳上饶剑法就用了一半，沐言情况越发危急。

情况危急，沐言不得已用出了独孤九剑。

本以为独孤九剑的破剑式能够应对眼下场面，没想到这剑法好似专门针对独孤九剑一般，无往不利的独孤九剑也难以奏效，反倒是让沐言越发的束手束脚起来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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