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长史点点头，道：&ldo;你且附耳过来。

&rdo;

吏目壮着胆子上前，听吕长史这般如此，如此这般吩咐一番，先是一惊，旋即用力点了点头。

&ldo;长史放心，小的这就去找人，一定办得妥当！

&rdo;

当下，吕长史满意挥手，吏目匆匆离开。

到了西门，吏目吩咐人安置好打捞上的尸身，又唤来乐工和西苑的歌女详细询问，随后带着几名家仆寻到后厢柴屋。

&ldo;刘良女！

&rdo;

柴屋门大开，两名皂衣家仆涌入，手持短棍立在院中，大声呼喝。

正在院中洗衣的粗使奴婢被吓得脸色惨白，蜷伏在地上，瑟瑟发抖。

家仆再唤，靠墙角的一个身影才慢慢站起身。

灰色的粗布衫裙空荡荡挂在身上，腰间系着一条麻带，勒出细瘦的线条，更显得羸弱不堪。

&ldo;你就是刘良女？&rdo;吏目皱眉。

&ldo;奴婢、奴婢就是。

&rdo;

声音很低，带着些沙哑。

脸半垂着，依稀能看出几分秀美，却因涂满黑灰惹人厌恶。

头发亦是乱糟糟，只有粗布随便一裹，十分姿色也只剩下一分。

吏目走近，瞬间被一股刺鼻的味道逼退。

捂着口鼻，嫌弃的上下打量。

刘良女似羞窘不堪，双手紧紧攥着，衣袖卷起，能看到通红的手背和变粗的指节。

&ldo;你可认字？&rdo;

刘良女摇头。

吏目早有预料，又道：&ldo;你进府时，是和出身涿鹿的刘氏女同车？&rdo;

刘良女点头。

&ldo;你可知道她叫什么？&rdo;

&ldo;奴婢……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