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之州：&ldo;……&rdo;

陆之州瞪着他：&ldo;陈妄你是不是有病，半夜了，你一男人没事凌晨十二点，给人家小姑娘打什么电话？&rdo;

&ldo;那条街，孟婴宁家门口，&rdo;陈妄说，&ldo;我今天晚上是送她回去。

&rdo;

不太放心。

陆之州明白过来：&ldo;你是怕她……&rdo;

陈妄没说话。

陆之州掏出手机来，调出孟婴宁的电话号码，递给他。

陈妄看了一眼：&ldo;你打，不用说别的，她没事儿就行。

&rdo;

&ldo;……我他妈？&rdo;陆之州压着嗓子，一言难尽地看着他，&ldo;为什么我打？&rdo;

陈妄把烟掐了，懒洋洋地说：&ldo;你不是说了么，我一男的，半夜给小姑娘打电话，不合适。

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陆之州心道我他妈难道就是个女的？我打就合适了？

你自己放心不下，为什么要我遭受这种折磨？

陆之州看了一眼男人此时惨不忍睹让人想垂泪的造型，这口气还是忍下来了，电话拨过去，按了免提，手机举到两人面前。

刚按下去，动作一顿。

听着那边还没接起来的忙音，陆之州又有难处了，匆忙低声问：&ldo;这都几点了？人肯定都睡了，我找个什么理由？&rdo;

&ldo;想她了。

&rdo;陈妄随口胡扯。

陆之州崩溃道：&ldo;你他妈……&rdo;

他话没说完，电话被接起来了。

陆之州闭嘴了。

那边也一片安静，几秒钟后，小姑娘带着困倦睡意的软糯嗓音响起：&ldo;喂……&rdo;

尾音拉得很长，沙哑黏腻。

陈妄一顿。

忽然有些后悔让陆之州打这个电话，听到她这种状态下的这把嗓子。

陆之州看了他一眼，试探开口：&ldo;那个，婴宁？&rdo;

电话那头有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，像布料摩擦的声音，孟婴宁打了个哈欠，声音带着鼻音，听起来黏黏糊糊的：&ldo;之州哥？怎么了吗？&rdo;

确认了小姑娘声音听起来没事，陆之州放下心来，他又看了陈妄一眼，清了清嗓子，缓慢开口：&ldo;我现在跟陈妄在一起。

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陈妄侧头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，深黑的眼里全是&ldo;你找死吗？&rdo;的危险情绪。

孟婴宁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声，音调上扬，表示疑惑和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