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婴宁垂眸，又插起一片苹果片，装作不经意问：&ldo;你们是什么俱乐部啊。

&rdo;

&ldo;跳崖俱乐部。

&rdo;蒋格丝毫没瞒着，直接干脆道。

孟婴宁苹果片刚送到嘴边，直接给呛着了，咳了好半天。

孟婴宁咳红了眼，抬起头来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，以为自己听错了：&ldo;什么？&rdo;

&ldo;我们没事儿就跳跳崖，有时候还跳飞机，&rdo;蒋格欢快地说，&ldo;反正这次不死还有下次，人嘛，早晚一死，都得面对。

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孟婴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那眼神明摆了在说&ldo;你可别他妈扯淡了&rdo;。

并没信他。

蒋格看出来了，瞥她：&ldo;你不信？&rdo;

蒋格耸耸肩，也不在意：&ldo;你不信就算了，反正这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，不强求所有人都能相信理解。

&rdo;

他这态度和语气太过豁然，仿佛对万物都了无生趣。

孟婴宁想起了这段时间的陈妄，以及他眼底的一片死寂。

蒋格看了一眼她的反应，暗自觉得有戏。

蒋格顿时来了兴致，决定再加把劲儿，他屁颠颠从冰箱里拿了几听啤酒过来：&ldo;小姐姐，我再跟你透个底……&rdo;

陈妄从卧室出来的时候蒋格已经走了。

孟婴宁一个人坐在餐桌前，脚踩着椅子边儿，手臂抱着膝盖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陈妄走过去，看了一眼空了的铁盘子：&ldo;吃完了？&rdo;

孟婴宁如梦初醒，茫然抬起头来，仰着脑袋看着他。

陈妄把盘子往里推了推，从桌上拿起烟盒，敲出一根点了：&ldo;送你回家？&rdo;

孟婴宁回过神来，看了一眼他放在桌上的烟盒，迟疑：&ldo;陈妄。

&rdo;

陈妄：&ldo;嗯？&rdo;

孟婴宁：&ldo;你一天要抽多少烟？&rdo;

陈妄：&ldo;不知道。

&rdo;

孟婴宁小声说：&ldo;抽太多烟对肺不好。

&rdo;

陈妄咬着烟，垂下眼看她，漫不经心问：&ldo;所以呢？&rdo;

他是不在乎的。

他根本不在乎自己肺好不好！

孟婴宁心都凉了。

孟婴宁抬起头来和他对视，满目苍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