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蝌蚪。

也不晓得是骇怕抑或是紧张，感觉回途中特别多转弯，一路上转来弯去的像在

走山路，抛得人发昏，而在那颠沛之中，我的心底涌起一股茫茫的痛苦。

&ldo;折返回去好吗?&rdo;我颤声的转过脸朝大嫂问道。

不知是我这句话吓着了她抑或怎样，她整个人僵了一僵，仿佛跟看着沉默被打破了，

马上就要听到那倾咛嘭啷碎片落地的声音。

结果她也没答话，只是恶狠狠地盯了我一下。

&ldo;我想……折返回去……看……看……&rdo;我嗫嚅地。

&ldo;有什么好看的!&rdo;她声色俱厉。

&ldo;你不……不觉得……我们……如此……跑走……太……太……没人……没人性……

了吗……无端…端……又……打雷……又下雨……如果……我们……见……死……不……

救，……连……天……也……不……容…的……&rdo;我平素口齿伶俐，但此刻却抖不成音。

&ldo;什么无端端的!&rdo;大嫂朝我吼叫，&ldo;你要是真的折返回去，才是无端端的发神

经!&rdo;

&ldo;不折返回去，我总觉得很……很……不……妥……&rdo;

&ldo;不妥的又不是我们，你怕什么?&rdo;

&ldo;但见死不救，太没……人性…了……&rdo;我嘟哝着道。

&ldo;人性一斤值多少钱?&rdo;大嫂睨我一眼，用半调侃的口吻道，&ldo;李存义，你如果真

的那么有人性，就不会搭上你嫂子我!&rdo;

说得我无言以对。

车窗外，一片灰茫。

一路上我再也没有跟他说话。

哗啦的雨声中，只听见紧密的雨点不断击落在玻璃镜面和车身上。

急起急落如舞步

轻灵的踢跳、飞跃、凌空的交错和旋转。

恍惚中，一阵大风从雨声深处哗哗吹来，鼓奏

出狂风扫叶似的音乐，随着那操着急骤的雨势，我只觉眼前一花，隐约看见一张似曾熟

悉的花容月貌之面孔，那身影正朝我开驰的方向急速而前。

我心一抽，手一抖，脚一震，

来个紧急刹车。

惊魂中听见大嫂的咆哮：&ldo;你怎么驾车的?&rdo;

我惶叫：&ldo;我见到她!&rdo;

她狐疑：&ldo;你见到谁?&rdo;

我打了个冷噤：&ldo;我见到那女子!&rdo;

&ldo;什么女子?&rdo;

&ldo;刚才在公园被人掳去强好的那女子!&rdo;

&ldo;你别黍线了!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