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不……不……我已经感觉到了‐‐&rdo;

&ldo;感觉到什么？&rdo;

突然，高凡伸出了两只有力的手，紧紧地抓住叶萧的衣领，露出一双骇人的目光，他用可怕的气声对着叶萧的耳边说：&ldo;兰若已经复活了！

&rdo;

&ldo;你疯了。

&rdo;叶萧只感到心跳加快，脸上热辣辣的感觉。

文医生立刻冲了上来，经过他们两个人的努力，叶萧终于从高凡手中挣脱了出来。

他们立刻跑出了病房，然后锁好了房门，只听到房间里传来高凡的笑声，令人毛骨悚然。

叶萧惊魂未定地回到住院楼外的花园里，对文医生说：&ldo;怎么，他又犯病了？&rdo;

&ldo;没办法，这种事谁都无法预料，高凡已经很久没有发生妄想了，至少在白天是这样。

&rdo;

&ldo;可你怎么解释刚才的事呢？&rdo;

文医生已经恢复了平静：&ldo;有少数的妄想病人，在经过治疗后似乎已经完全康复，其实病人仍秘密地保留着他的妄想。

但是，他明白只要自己把这种妄想说出来，就一定会被医生视为病态。

所以，他们对自己心中的妄想守口如瓶，在日常生活和待人接物中也不表现出来。

我们称之为人格的纵性分裂，病人似乎分成了两半，一半是妄想，一半是普通人的常识。

他们的妄想只存在于内心深处，通常不会有太大的危害性。

像高凡刚才那种情况，可能是在他说完以后，心情一下子得到了放松，结果一不留神，就把内心隐藏的东西泄露了出来，我认为这完全是一次意外。

&rdo;

&ldo;那你认为‐‐高凡发病前说的那一大段故事也是妄想吗？&rdo;

&ldo;不，我认为那是真实的。

除了一种特殊的幻想性谎言患者以外，绝大多数的精神病人不会故意骗人，尤其像高凡那样的病例。

在他对你述说幽灵客栈和周旋的事情时，我注意到他的眼睛，那是值得信赖的。

除了他最后那几话以外，其它话的思路都非常清晰，是经过理智思考的结果，不可能是妄想，也不可能是故意说谎，这一点我可以保证。

&rdo;

叶萧点了点头，忽然想到了周旋：&ldo;文医生，你认为周旋是否还有病呢？&rdo;

&ldo;在没有对他进行新的精神鉴定前，谁都不敢下结论。

不过，就算真的患有精神病，周旋依然可以正常地写小说。

事实上有的病人思维非常清晰，其行为方式和日常生活也都很正常，有的人甚至还有严密的逻辑思维，能够细心而长远地策划某些事情。

&rdo;

&ldo;也许是吧，我现在才明白，从一开始，我就掉进了周旋的陷阱里。

&rdo;叶萧叹了口气，发现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下来，他可不想在精神病院里过夜，&ldo;再见，文医生。

&rdo;

第24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