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耀也被弄得没了脾气，他拉阿尔走开，此时夜里散步的市民很多，已经有一些人围观他们了。

两人像普通的行人一样沿着街道缓缓前行，融进散步的人们中不再显眼。

中国的夜生活丰富，西安又是一座比较吸引外国游客的城市，所以人们对外国人见怪不怪。

&ldo;来找我有什么事，除了用不正常的方式追求我以外?&rdo;王耀压低声音问道。

&ldo;有一些进展，但是我还不能确定，你这边呢?&rdo;阿尔反问王耀。

&ldo;也不能确定，&rdo;王耀皱眉思索，&ldo;我感觉到春燕一直在找什么东西，但无法确认她的目标。

&rdo;

阿尔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王耀：&ldo;你在中国4年什么都没查出来?我从没见过比你效率更低的!&rdo;

&ldo;嘿!我又不是侦探!&rdo;王耀辩驳道。

&ldo;可是安东尼奥那个案子你明明很有效率。

&rdo;阿尔指出。

&ldo;这不一样，这是……&rdo;王耀想不出借口。

&ldo;承认吧，耀，你在偷懒，&rdo;阿尔一针见血，&ldo;安逸的生活让你怠惰了。

&rdo;

王耀无话可说，阿尔戳到了他的痛处。

&ldo;我确实在偷懒，不过不止是因为生活安逸，&rdo;王耀澄清，&ldo;更重要的原因是挫败，我发现春燕比我聪明，她始终让我抓不到最重要的东西。

&rdo;

&ldo;从她生前的杀人记录来看的确很聪明，&rdo;阿尔说，&ldo;我也想过从别的地方入手，我审问了那个杀害王春燕的缅甸人，可他什么都不肯透露。

&rdo;

&ldo;缅甸上帝军是一帮亡命徒，他们不惧怕任何威胁，非常难对付。

&rdo;王耀说，&ldo;我倒想直接把他的脑袋拧下来!&rdo;

&ldo;好了，我们不能一直在路上走，我想我们最好找个地方坐下来细谈，&rdo;阿尔说，&ldo;比如你的住处。

&rdo;

&ldo;我的住处?&rdo;王耀突然警惕起来，&ldo;等等，你没有订旅馆?&rdo;

&ldo;当然没有，我确住我能找到你。

&rdo;阿尔说得理所当然。

&ldo;你也确信我会收留你?&rdo;王耀语气恶劣地问。

&ldo;没错。

&rdo;阿尔无赖地笑。

最后王耀还是带阿尔回家了，虽然大骂阿尔混帐，但是比起让阿尔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添乱，王耀宁可忍着一肚子火把他带回家。

王耀租的房子很小，只有一间卧室和一个很小的客厅，厨房和卫生间连房间都算不上，只能算被隔开的小角落。

&ldo;不错的地方，嗯?&rdo;阿尔毫无身为客人的自觉，迳自走进卧室，把自己摔在王耀的单人床上，那张床被压得直颤，仿如老迈年高者的骨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