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辛辛苦苦经营这么多年的东西，宁素只要伸手就可以拿回去，凭什么？

宁素看着脸色不断变换的宁巧巧，摇摇头。

抢走别人的一切却始终无法心安理得，因为那始终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。

重来一次是多好的机缘，结果她明明有着极好的开场，却困于情爱，眼界格局太小，学到的能力拿来对付一个小孩子，也太过可悲可叹又可恨了。

&ldo;值得吗？&rdo;

当然值得，让前世的敌人只能仰视自己，怎么不值得。

宁巧巧想这样说，只是张张嘴怎么也没说出口。

她莫名想到了上一辈子的自己，和薛琛的相恋没有任何阴谋不带分毫算计，被逼着分开远走也只是给这段感情画了一个遗憾的逗号，她回国后争取过，虽然失败了，她也曾痛痛快快地爱过痛过哭过。

重生如今对她来说不是恩赐而是枷锁，她被套在一层壳里，举手投足都带着固定的角度。

&ldo;有什么不值得，我现在很好。

&rdo;她斩钉截铁地说着，宁巧巧盯着宁素的眼睛，不知道是在说服她还是说服自己，&ldo;我现在事业有成，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，是薛琛的爱人，我没有任何不如意的地方。

&rdo;

她现在生活得很美满，她应该满足。

对方只是抬了抬眼皮，不咸不淡地来了句&ldo;恭喜&rdo;。

宁巧巧憋闷得不行，她的炫耀在这个反应面前显得过分空洞，她夸耀的一切都是那样无聊，仿佛只是不值一提的尘埃。

&ldo;你不怕我把你是z的事情说出去？&rdo;她鬼使神差地开口，宁素这样遮掩，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，那自己手握这个秘密，为什么不能占据优势。

&ldo;该害怕的是你。

&rdo;宁素很笃定，她知道宁巧巧在担忧什么，并感到十分可笑。

&ldo;宁巧巧，你有没有想过，&rdo;宁素的眼中带着怜悯，&ldo;以后别人说起我，或许会说这是制造出人工智能的人。

说起你，就只会说这是谁的妻子，谁的女儿，甚至谁的妹妹，这就是你想要的吗？&rdo;

&ldo;这当然是我想要的。

&rdo;她抬起头，像一只天鹅舒颈，掩盖住所有的不安，在这个自己认定的敌人面前拿出最骄傲的姿态&ldo;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堂堂正正嫁给薛琛。

&rdo;

&ldo;那祝你如愿以偿。

&rdo;宁素没有一丝波动，摆出送客的姿势。

宁巧巧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以后，确认对方并不想利用z这个身份，她轻嗤一声对方的愚不可及，便蹬着高跟下离开，关门的声音响彻整个别墅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