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真的?&rdo;奥德莉露齿而笑，&ldo;这话你也会在你的兄弟们面前说吗?&rdo;

&ldo;当然。

&rdo;迪克扬了扬下巴，&ldo;达米安肯定会要求跟我比试一场‐‐他还是输得比较多，提姆会说他的智商完胜于我，嗯哼，随他吧。

杰森‐‐&rdo;

他沉默了一下。

车缓缓开进墓园，迪克低声说：&ldo;杰森……杰森一直想成为最优秀的那个。

如果杰森能回到我面前，我愿意把这句话让给他。

&rdo;

他们下了车。

下午的墓园天色昏沉，铅黑色的云层从遥远的天际蔓延到城市的边缘，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
狂风怒号着卷过墓园，迪克看了看天色，轻叹了一声：&ldo;要下雨了。

&rdo;

他从车里取出两把伞，拿在手里，和奥德莉走进了墓园中。

他们穿行在一座座纯白冰冷的大理石，数不清的死亡被他们缓缓路过。

在这个只有风声萧瑟的沉眠之所里，迪克向奥德莉讲述了杰森的故事。

杰森是蝙蝠侠收养的第二个孩子。

那时候布鲁斯并不太懂得怎么和一个孩子相处，而迪克又为蝙蝠侠用另一个罗宾取代了他而感到愤怒。

杰森并不像迪克那样活泼外向，也并没有他那样的马戏团经历，这个倔强的孩子只是拼命地学习和训练，试图得到所有人的认可。

如果没有小丑的话，杰森最后会和布鲁斯和解吗?杰森会成为韦恩家餐桌上的一份子，加入他们的餐前话题和奥德莉的无聊游戏吗?迪克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。

他只是和奥德莉一起，沉默地站在杰森的墓碑前，看着那串相隔并没有多远的生卒年份数字。

奥德莉忽然转过了头，盯着身后连绵的墓碑。

风吹得更猛烈了，风声呼呼地灌进耳膜之中。

&ldo;……有火药味。

&rdo;奥德莉轻声说。

&ldo;在哪儿?&rdo;迪克抓住了挎包的带子，低声说道。

&ldo;右后方七百米左右。

很浓的血腥味……有人死了。

&rdo;奥德莉的右手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，她轻轻咬牙，抓住了不听使唤的手腕。

迪克已经将挎包一甩，边跑边换起制服。

奥德莉跟在后面，将风衣外套脱了下来，抖开藏在腰后的披风。

轰隆!

一声惊雷响起，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，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，溅起飞扬的尘土。

&ldo;围墙后面!&rdo;奥德莉高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