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沉头也没抬地说：&ldo;每年准备生日礼物，不累吗？不必了。

&rdo;

&ldo;那不行，你成年我什么也没送，今年必须送点什么。

&rdo;刘珂认真地说，&ldo;生活必须要有仪式感，才能活得体面。

&rdo;

叶沉说不过她，&ldo;当老师的人就是不一样，道理也讲得与众不同些。

送就送吧，别太贵了。

&rdo;

宋桃笑起来，&ldo;你们好恩爱啊，真羡慕。

&rdo;

刘珂翘起大拇指指指他，说：&ldo;恩爱？那是你不知道，他当年躲我躲得恨不得隐身。

&rdo;

叶沉不服气：&ldo;我哪有躲你？&rdo;

&ldo;难不成我冤枉了你？跟我说话，也不肯抬起头。

有时候分明看见我了，还撇开脸。

不是躲我是什么？&rdo;她翻着陈年旧账。

文化人纠缠起来，就是没完没了。

叶沉一把拉过她的手腕，飞快地在她唇上印了下。

这回刘珂不吭声了。

宋桃说：&ldo;……叶沉，我还在呢。

&rdo;

叶沉本就是一时冲动，被她说得耳根一红。

饭后，照例是宋桃抢着去洗碗。

刘珂坐在茶几上，跟叶沉面对面，一只脚架他腿上，说：&ldo;今天不用上课，陪我去个地方？&rdo;

&ldo;去哪儿？&rdo;他握着她的脚。

她脚好小，他单手就能包住。

他的掌心温热，带了潮湿的气息，像攥握了来自南海的海风。

并将之融入了骨血。

&ldo;城郊的残疾人学校。

&rdo;

叶沉看着她，沉默半晌，他才应了：&ldo;好。

&rdo;

&ldo;我前几年，常常去那儿。

有时候帮忙做点事，有时候就看着他们玩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