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是吧。

&rdo;

&ldo;你快起来，老坐着像什么话。

&rdo;

……

刘珂挽着叶沉走来，他递上礼盒，紧着说：&ldo;叔叔阿姨新年好。

&rdo;老大紧张的样子。

&ldo;哎，来屋里坐。

&rdo;母亲打量了他两眼，心里下了几句评价，迎他进屋。

屋子也是洒扫过的。

桌子、椅子，都被时间打磨得旧了，用肥皂水反复擦过后，稍微体面了些。

八盘果盘在八仙桌上摆成圈，堆满了各色的水果、零食。

母亲倒了杯水，父亲要递烟，是习俗，男人头回见面就递烟。

叶沉摇摇手：&ldo;谢谢叔叔，我不抽烟。

&rdo;父亲抽出烟的手只好又放回去，说：&ldo;不抽烟的男人好。

&rdo;母亲又想去翻些其他吃食。

显得有点忙乱。

刘珂看出父母的不自在，便说：&ldo;爸妈你们坐下吧，不用忙了。

&rdo;

母亲搓了搓手，坐下。

有短暂的沉默。

刘珂想，父母该是在想话题。

除却父亲近些年话少了，这里的老人都是爱扯皮的，农闲时，就坐在一间小茶馆里，抓把瓜子，几条长板凳，三两人搭伙坐下，就是一个悠悠闲闲的下午。

可现在，母亲竟不知怎样开口。

毕竟也是花姑娘上轿，头一回。

&ldo;你爸爸妈妈怎么样呢？&rdo;先开口的，倒是素来寡言的父亲。

&ldo;父母身体都健康，之前在工厂做事，现在母亲退休了，偶尔帮人做点活。

&rdo;

父亲点点头，又问：&ldo;小叶啊，你现在读大几呢？&rdo;

&ldo;大一。

&rdo;叶沉老实地回答，话像他人一样，直直白白，没有花哨的，&ldo;不过因为之前休学了一年，所以今年二十了。

&rdo;

&ldo;这样啊。

&rdo;休学的原因二老都没问。

看他这情况也晓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