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嗯。

&rdo;宋韧肯定。

&ldo;怕是。

&rdo;宋小五看着桌子上那本被她琢磨了不下十遍的世家书，想起昨晚她想的事，她点了点头，没否认，她道：&ldo;就跟鲨鱼闻着了血味似的。

&rdo;

她这是贼心不死。

不过也不奇怪，老而不死是为贼，她还存活，本就是异类。

&ldo;小五，&rdo;宋韧看着她，本想问她从何而来，但话到嘴边，跟以前的无数次一样又咽了下去，他若无其事地转过话，接道：&ldo;我听你娘说，你中午要宴请哥哥们的同窗?&rdo;

宋小五点了下头。

&ldo;儿，爹有句话想跟你说……&rdo;宋韧见她很直接地点了头，顿了顿，道：&ldo;我儿，这里是京城，爹……&rdo;

他抿嘴深吸了口气，弯下身子，看着女儿道：&ldo;要是有个什么，爹可能护不住这个家，你可知道?&rdo;

尤其保不住她。

&ldo;嗯。

&rdo;宋小五应了一声，这下是完全明白宋爹来的用意了，她道：&ldo;我是打算先看看大郎他们身边的人，我不出面，由着娘和莫婶看。

&rdo;

宋韧抚了下她的头，欲言又止，&ldo;小五啊……&rdo;

宋小五看他一早就忧心忡忡的，抬头望他，&ldo;说。

&rdo;

&ldo;你娘就只盼着你好好活着，反倒是爹有时候……&rdo;有时候想听听她的看法。

&ldo;是了，&rdo;宋小五见宋爹真打算要跟她抒情下去，就有点想打发他走了，她朝他笑笑道：&ldo;既然头几年都没走，现在就不打算走了。

&rdo;

他们没烧死她，她也没弄死她自己，现在要是因为不谨慎死在外人的手里，那就是奇耻大辱了。

&ldo;不打算走了?&rdo;宋韧鼻翼微张。

宋小五菀尔，&ldo;不打算了。

&rdo;

她看了看被她打开的后窗，掉头看向宋爹，跟她爹道：&ldo;是，这里的气息让我觉得有点熟悉、迷人，于我，就如与老友重逢。

&rdo;

她跟宋爹很干脆道：&ldo;我知道怎么在这种地方存活，我曾在这种气息里活了一辈子。

&rdo;

宋韧就是心里有准备，也惊呆了。

&ldo;去吧，去做你想做的，我这里就是要做点什么，&rdo;宋小五低头又打开书，抬眼看着他道：&ldo;也只是为几个小的做点什么，在他们打架的时候递两根好使点的棍子而已，若不然，你还指着我亲自披甲上阵不成?&rdo;

看把他们吓得。

她的眼里有微微的笑意，温暖又迷人，跟她初生时那双如枯尽了的干草一样心如死灰的眼睛截然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