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爱笑，就像一只欢乐的小鸟，她喜欢喝歌，喜欢跳舞，喜欢穿白色的裙子……”

慕容轩的话让天晴几乎能想像出女孩的样子，甚至她不由猜测，这个女孩应该是他喜欢的女孩吧，要不然怎么会目光那么温柔，柔软的带光。

“可是她的快乐在十八岁的时候嘎然而止了，因为她认识了一个男人，那个男人毁了她所有的快乐，她变得不会笑，常常一个人发呆，一个人哭泣，直到最后抑郁而死……”

此刻的慕容轩眼里迸发出吃人的凶光，那捏着相框的手指节节灰白，天晴完全震惊在慕容轩的话里，她怎么也没想到照片的女孩居然死了，她看起来那样的美好阳光。

“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？”

突的，慕容轩看向天晴，一双乌黑的眼眸此刻已经被嗜血的红光充斥，那眼神，那样子，让天晴有种是她害死了女孩的感觉。

天晴被这样的他吓到，倚在墙角的她想努力去抓住什么，可是触手一片空芜。

慕容轩走过来，将照片几乎贴到天晴脸上，“她如果活着，也就是像你这样的年龄，可以看太阳升起，看黑夜星空……可是她死了，是那个男人害死的。”

他的声音颤抖，怒意像是被风吹抖的树叶，沙沙的在天晴耳边呼啸……

天晴害怕的紧紧抠着墙壁，指甲似乎都掐了进去，有断裂的疼在指尖泛开，她仍忍不住嚅嚅的低问，“是谁害的她？”

忽的，慕容轩的手压过来，将她困在墙壁之间，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天晴，看着她颤抖的如只小猫，他才发觉自己的情绪失控了，怒气似乎小了一些，他对这个女人吼什么，她的死又和她没关系。

怒意消失的他有种气球被抽瘪空气的感觉，他高大的身子压下来，脸压在了天晴的肩膀上，热乎乎的呼吸穿透单薄的衣服烫着天晴的肌肤，可是她却一动也不敢动，任由他压着。

“你能理解那种再也见不到她，只能凭借想像来想她的滋味吗？那种感觉就像是隔着肌肉抓心挠肺，那种难受让你恨不得去死……我再也见不到她了，再也不能了，”

慕容轩抱住了她，越抱越紧，那样子仿佛把她当成了相框里的女孩。

这样的他让天晴忽的不再害怕，甚至想安慰他，一个男人该是如何想念一个人，该是承受了怎么样的痛，才会让他如此脆弱？纤细的手臂轻轻的环上他的后背，回以他安抚的拥抱，“别这样，她在天堂一定不希望你为她这样痛苦。”

听到这话，慕容轩抬起头来，“她在天堂吗？她能看到我为她做的一切吗？”

这个慕容轩总是给天晴摸不透的感觉，但是为了安抚他，天晴还是点了点头，“每个人死后都会进入天堂，然后化成一颗星子或是一片云，守护着爱她的人。”

刹那间，慕容轩脸上的阴霾消散了，甚至还露出了笑意，像是拨开了乌云一般，深邃的眼眸看向窗外，似乎在无边的夜空寻找那颗化成欢欢的星子，稍倾间，细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，“欢欢，我一定不会让你白白死掉，一定会让伤害你的那个男人承受痛苦，比死还要痛的痛苦。”

那话语间的阴森恨意让天晴惊住，不由的问道，“你要干什么？”

慕容轩好一会才回头看向天晴，脸上的神色恢复到平静，平静的看不出丝毫波澜，却是反问道，“我救了你三次，你是不是该报答我？”

天晴不懂，迟疑了几秒，但还是点了点头，慕容轩的唇角扬起，阴戾的笑在不断扩大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