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。

一早，李婉柔起床去书房读书了。

余天沉睡不醒，重复的做着一个梦。

从重生开始，每一个遇到过的面庞，都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。

一张张或喜悦或悲伤的笑脸飘过，似乎每个人都在对他说些什么，但却听不清楚。

渐渐地。

他忽然想起了重生之前的病房。

在哪里。

他曾经听到过一个声音，那个声音问他，后悔还是不后悔。

余天忽然在梦中恍惚了起来。

觉得一起都好像是梦境，它们并不真实，而那个声音似乎在提示他，该还愿了。

直至两个小时后，当李婉柔将他彻底唤醒，他才从噩梦中醒来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

李婉柔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余天如此惊慌。

“...”

余天什么都没说，紧紧地抱着她，似乎失去最心爱的宝贝一样。

“你哭了？”

李婉柔发现余天哭了，泪水如湍流的瀑布一样汹涌。

“...”

余天还是没说话，忽然想起了什么，意难平一般的说，“婉柔，我想...我想让你再原谅我一次，可以和我一起回国吗，我们回老家去，就在家里，我想听你在那儿原谅我，行吗？”

这对李婉柔来说不算是难事。

可她不知道余天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。

但她一向蕙质兰心，猜测兴许是余天老了，更怀旧了，又想起了过往的痛苦经历，想故地重游，圆了曾经的一个遗憾。

飞机呼啸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