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你在说什么？’祁景凛勉强撑起了精神，转头就看到了迎面冲来的红色的玛莎拉蒂。

是顾太太！

她一双眼睛通红，疯狂的瞪大了眼睛，身体前倾几乎要冲出挡风玻璃，狰狞的神情看着有几分的扭曲。

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几乎已经传进了耳朵里，顾瑾听到声音向着那个方向转了转头。

几乎顷刻间，祁景凛的手已经落在了顾瑾的肩膀上，用尽身上最后的力气把他推倒在了路边。

他后退两步，撞在了一旁女生的大腿上。

一声闷响，伴着无数的惊呼，祁景凛被撞飞了出去，玛莎拉蒂的车头凹陷下去，不受控制的撞在了一旁的路灯上。

又是一声巨响，油烟的味道漏了出来，顾太太被安全气囊撞晕在了车上。

祁景凛仰躺在地上，雪花轻飘飘的落在了他的眼睛里，凉凉的，让他忍不住的眨眼。

手掌在眼前晃了晃，能清晰看到自己沾血的手掌。

祁景凛无力的笑了笑，露出了几分的释然。

眼睛是好的。

那就好，他能给顾瑾一份光明。

算是他的离别礼物吧。

顾瑾手脚并用的朝着祁景凛的方向爬过来，指尖最先碰到了地上温热的血迹，动作顿了顿伸手握住了祁景凛的手腕，指尖都在颤抖。

眼泪模糊了眼睛，他扶起祁景凛，感受着他身下温热的鲜血在往外流淌，雪花落下来又慢慢融化在温热中。

“救救他！

救救他啊！”

顾瑾用力的嘶吼着，声音已经喊破了，身体的颤抖越来越明显。

死死的搂住祁景凛，顾瑾痛苦的呜咽着，“你不能有事，不能有事的……”

“阿瑾……”

颤颤巍巍的摸到顾瑾的手掌，祁景凛的额头靠在他的怀里，难得的有了些精神。

没有疼痛，也没有眩晕，祁景凛知道肾上腺素起作用了，他的时间快到了。

“景凛哥哥……”

顾瑾的眼泪一颗颗的砸在地上，和鲜血不断的融合，消失的无影无踪，“别抛下我。”

“我不会抛下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