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公众意见，四个已经不大说得过去了，五个就是贪心，超过六个简直就叫野蛮。

&rdo;开玩笑的同时，她已经在考虑研讨会的事该怎么办才好。

让助教接替她？取消？或者推迟到安德离开？

但安德的话打消了她的念头。

&ldo;你能让你丈夫派条船连夜送我去空港吗？这样我明天一早就能上飞船。

&rdo;

这么快，简直是残酷。

&ldo;如果不是为了找雅各特要船，你没准儿会给我在终端上留一段话，然后一走了之。

对不对？&rdo;

&ldo;我五分钟前才决定走，直接就过来找你．．&rdo;

&ldo;可你已经订好船票，这全是事先安排好的！

&rdo;

&ldo;不需要事先安排，我把飞船买下来了。

&rdo;

&ldo;为什么这么急？航程需要几十年‐‐&rdo;

&ldo;二十二年。

&rdo;

&ldo;二十二年！

那晚走一两天又能耽搁你什么事？你就不能再留一个月，看看我女儿再走吗？&rdo;

&ldo;再拖一个月，华伦，说不定我就没有走的勇气了。

&rdo;

&ldo;那就别走！

猪仔们是你什么人？你跟虫族打过交道，这种事一辈子遇上一回就足够了。

留下来，像我这样，结婚。

人类通向群星的道路是你开辟的，安德，现在也该留下来，品尝你的劳动成果了。

&rdo;

&ldo;你有雅各特，我有的只是一伙讨人嫌的学生，一心只想把我变成加尔文教徒。

我的劳动还没有结束，特隆海姆也不是我的家园。

&rdo;

这些话在华伦蒂听来就像对自己的责备：你把根扎在这儿了，却没有考虑我能不能在这里生根。

但这不是我的过错，她想回答‐‐要离开的是你，不是我。

&ldo;你还记得吗？&rdo;她说，&ldo;还记得我们把彼得留在地球上，飞行几十年去我们的第一个殖民地，去你统治的世界？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？对我们来说，彼得就像死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