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念念叹了口气，&ldo;只要提前录下顾凛的哭声，再弄一个布娃娃穿上顾凛的婴儿服，甚至都不需要很像，在深夜的窗外，在江阿姨精神恍惚的情况下……&rdo;

关律师抽了口气，&ldo;这太容易实现了，只要从三楼弄个杆子把布娃娃举到四楼窗口就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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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由得也看了看老爷子，要这样做，只能是江芷卧室的正楼下，也就是顾平川的卧室才能有条件。

也许，顾平川就是故意选了那间做为卧室的。

颜念念说道：&ldo;这些都只是我的设想，没有任何证据，也许顾平川用了别的手段，也许他是无辜的。

当时的情况真的跟跳楼自杀一模一样，但我总觉得薛姨听到了江阿姨房中传出顾凛的哭声有问题。

&rdo;她所有的推断也是从这一点出发。

顾凛神色冰冷，黑眸中满是冷戾，&ldo;不需要证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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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爷子面沉如水，嘴角的皱纹好像更深了，&ldo;没错，不需要证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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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件事顾平川做得毫无破绽，就算当时找出了布娃娃和录音都不能定他的罪，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，就算有痕迹也无处可寻了。

如果没有顾瑶的存在，他们还不能肯定顾平川有嫌疑，但顾平川和柳如真的再婚，加上前世他们几个的悲剧结局，顾平川、柳如真、顾霄、顾瑶霸占春华集团，真正的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到一起，这已经充分证明了一切。

毕竟，在小丫头的梦里，他们所有人都死于非命，这么多条人命，已经不能用&ldo;意外&rdo;来解释了。

颜念念沉默了一会儿，问道：&ldo;那我们现在怎么办？&rdo;父亲的案件没有任何进展，江芷的案件都是十八年前的了，更不可能查出什么证据，要想把顾平川和柳如真绳之以法，感觉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

老爷子的手指在书桌上轻轻点了两下，&ldo;引蛇出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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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凛声冷如冰，&ldo;他们做了这么多，可是目的还远远没有达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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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念念明白了，说到底，顾平川和柳如真还没有拿到春华集团，巨额的财富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
老爷子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，&ldo;我的外孙已经成年，是时候继承我的财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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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念念悄悄握住了顾凛的手指。

她明白老爷子的意思，顾平川是春华集团总裁，如果春华的拥有者变更了，他肯定能知道。

顾平川原本的计划可能是等老爷子过世，春华到了顾凛手里，他再杀掉顾凛，从顾凛那里继承。

如果顾凛提前得到春华，那顾平川就不用等了。

可这样也把顾凛推到了危险的境地，顾平川一定会对顾凛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