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林嘉琪是你安插进tiless的。

&rdo;钟有时说到这儿，一顿，等他的反应。

他还真没什么反应，只淡淡地说：&ldo;继续。

&rdo;

&ldo;她为tiless做的规划，其实都是你意嘱的。

&rdo;

&ldo;还有呢？&rdo;

&ldo;泰瑞基金竟然肯保留创始设计师25％的股份，是因为你跟他们做了别的利益交换。

&rdo;

陆觐然终于笑了：&ldo;你怎么把我想得这么神通广大？&rdo;

钟有时被他笑得直发憷，他这么笑是什么意思？莫非她猜错了？

陆觐然终于肯开口：&ldo;林嘉琪最初从oneselection跳槽到tiless，确实是我挖的角，但她这几年间对tiless做的规划，都是她自己的意志，我顶多给她些参考意见。

她是个很有想法的人，不然我也不会费尽心思挖她过来，为你所用。

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&ldo;至于和泰瑞基金的合作……&rdo;他终于肯放下咖啡，不再做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，&ldo;如果我说，我真的和他们做了利益交换，才促使他们让出这25％，你是会觉得我是在干涉你，伤了你的自尊，还是觉得我为你付出了，而你应该……以身相许？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他话里多少玩笑的成分，又多少是真实的试探，钟有时嗅不出来，但她垂眸仔细想了想，&ldo;如果我说……&rdo;又抬头，试探地看着他的眼睛，&ldo;我会占尽你给我的好处，但是不打算给你任何甜头，你该怎么办？&rdo;

她又何尝不需要试探他？

两年的鸿沟，谁又真的敢轻易跨过？

陆觐然被她问得一愣，随即抚着额头笑出了声：&ldo;你啊你，还真是学坏了。

&rdo;

林嘉琪从钟有时的办公室里被吓出来之后，无处可去，寻思着某人在会议室里还嚷嚷着咖啡机坏了，便让助理去买杯最苦的美式回来，送去罗设计师的办公室。

然而一刻钟之后，助理却把咖啡送到了她这儿。

林嘉琪还以为助理之前听错了，纠正道：&ldo;怎么送我这儿来了？我说的是让你送到罗淼那儿去。

&rdo;

助理很是为难：&ldo;罗设计师把我……赶出来了。

&rdo;

林嘉琪这回可是真生气了，罗淼对她脾气大，对她的助理吆五喝六，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。

一把夺过助理手中的咖啡，直接骂骂咧咧地去了罗淼的办公室。

果然不敲门就进别人办公室的习惯得改改了，她这回一进办公室，就又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一幕‐‐

罗淼大白天的竟开了瓶xo在那儿自斟自饮。

罗淼在公司里风评本来就一般，脾气大，不体谅下属，淋漓尽致地演绎着什么叫&ldo;恃才傲物&rdo;，林嘉琪赶紧把门带上，免得被下属看见他这么浑浑噩噩的样子，背后又瞎传什么。

林嘉琪走近的工夫，他又喝完了一杯：&ldo;看来你是不需要咖啡了。

&rdo;

罗淼没回头。

他其实一直知道陆觐然的动向，甚至之前一直定期去医院探望陆觐然，又怎会不知道林嘉琪跟陆觐然真正的关系？只是从来心照不宣，不刻意挑明而已。

可不知怎么了，罗淼开会的时候整个人就不在状态，这回再见到林嘉琪，更是直接没头没脑地问了句：&ldo;他早已经规划好了tiless未来的方向，所以最初才坚决不肯开放二级代理市场，对不对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