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敷竹史儍眼了，听简贴在耳朵上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
牛越的声音越来越远，他竞然没有察觉那是因为他拿着听筒的右手，无力地垂下造成的。

吉敷竹史看了一眼木山拓三。

那个被他怀疑为凶手的人，正在跟菊池刑警认真地说着什么。

04

等到吉敷竹史缓过劲来的时候，发现木山拓三巳经不在了，刑警队里的大部分警员也回家了，身边只剩下一个菊池。

&ldo;吉敷竹史先生，您不要紧吧？&rdo;菊池见吉敷竹史脸色不好，关心地问道。

深深陷在沙发里的吉敷竹史坐直身子，用手捏住差点儿掉到地上的大时刻表。

&ldo;不要紧……&rdo;只说了这么几个宇，好像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
木山拓三的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，完全成立了。

十八日晚上八点到九点半，他在札幌。

九点，&ldo;山彦194号&rdo;已经离开盛冈，&ldo;朱鹮四一号&rdo;也已经离开新泻。

还有：九点半以后，千岁机场不再有飞机起飞。

不只是千岁机场，日本国内所有的机场，都不再有飞机起飞。

而这个时间段，正是小渊泽茂和岩田富美子的推测死亡时间。

自己的推理完全不能成立，必须从头再来，也就是说要从零开始，无条件地从零开始。

木山拓三是清白的。

&ldo;吉敷竹史先生，吉敷竹史先生，肚子饿了吗？&rdo;菊池小心翼翼地问。

&ldo;不饿，午饭吃得晚。

&rdo;吉敷竹史没好气地回答。

&ldo;是吗？不过，碗仔养麦面还是能吃一碗的吧？我可是有点儿饿了，咱们出去一下，吃点儿吧，饿得太厉害了，对身体不好。

&rdo;

&ldo;好吧。

不过，再让我想想。

&lso;&rso;

&ldo;还想啊？您都想了一个多小时了，坐在这里一动都没动。

&rdo;

&ldo;菊池，八月十八日晚上八点到九点半，木山拓三在札幌薄野一个叫&lso;陶艳&rso;的酒吧，这是不容置疑的了。

札幌警察署的牛越先生的调査，绝对可以信赖，他办事非常认真，不会出一丝纰漏。

&rdo;

不等菊池说话，吉敷竹史继续说：&ldo;根据这个大时刻表所写：八月十八曰晚上八点到九点半这个时间段里，&lso;山彦194号&rso;行驶在古川到仙台、福岛之间，在古川站发车的时间是晚上八点零三分。

而&lso;朱鹮418号&rso;是晚上八点零六分始发于新泻，到达越后汤泽的时间是八点二十四分。

这段时间里，木山拓三坐在&lso;陶艳&rso;里喝酒。

根据法医鉴定，小渊泽茂和岩田富美子，均死于尸体被发现之前一个半小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