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因为犯罪分子没有预料到事情的走向，杀死唐老师，也是临时起意的。

&rdo;聂之轩说，&ldo;再结合唐老师家里摊放在写字台上的材料，结合唐老师从家里匆匆离开的行为，你能想到什么？&rdo;

&ldo;你是说，唐老师他……&rdo;程子墨猛地坐直身体，惊讶地看着聂之轩。

聂之轩知道程子墨是什么意思，他默默地耸耸肩膀，说：&ldo;我相信唐老师的人品，可是这一切，都只能有一种解释。

你想一想，凌漠发现的手环线索，又能说明什么问题？&rdo;

&ldo;不，不会吧。

&rdo;程子墨说，&ldo;唐老师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，然后被人灭口了。

&rdo;

&ldo;他发现了什么线索，为什么不向组织汇报？而是半夜去那么偏僻的地方？&rdo;聂之轩问。

&ldo;那是不是有什么巧合，或者，难言之隐？&rdo;程子墨感觉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
她的脑海里闪过和唐老师交集的往事：当她深夜独自在阶梯教室里琢磨题目时，偶尔路过的唐老师走到她的身边，装作不经意地给了她几个重要的提示，让她茅塞顿开，解决了两个小时都没想明白的疑点。

那个和蔼可亲的唐老师，那个专心致志培养着自己的唐老师，一定是一名好的守夜者成员。

聂之轩知道再说下去，气氛会变得很奇怪，于是转移了话题：&ldo;之前在大沙盘，你说组织乱成一锅粥了，是什么意思？&rdo;

沉浸在回忆中的程子墨听聂之轩这么一提示，突然想起了什么，说：&ldo;对了！

这是大事儿！

组长脑出血了！

&rdo;

&ldo;什么？&rdo;聂之轩从长椅上弹了起来，&ldo;你怎么不早说？&rdo;

程子墨莫名其妙地看着聂之轩说：&ldo;你倒是给我说的机会了吗？&rdo;

&ldo;现在人怎么样？&rdo;聂之轩追问。

&ldo;我不知道啊，我来通知你，就被你拖着干活儿了。

&rdo;程子墨想了想，随即说，&ldo;不过，刚才看傅阿姨的表情，虽然疲惫，但是应该没什么大事儿了。

&rdo;

&ldo;唉，早知道这样，真的不该请傅姐来加班的。

&rdo;聂之轩自责地抱着脑袋。

&ldo;说这些没用，还有两三个小时的检验时间，我们去医院看看组长吧。

&rdo;程子墨看了看手表。

&ldo;好，走，你开车。

&rdo;聂之轩急匆匆地下楼。

市立医院离市公安局不远，驾车十分钟不到就抵达了。

作为法医的聂之轩，以前在法医岗位的时候，就和医院各部门非常熟悉了。

所以，他们没费什么工夫就找到了傅元曼所在的病房。

此时，仍是一副特警执勤装束的司徒霸正在病房外徘徊。

&ldo;司徒老师？您怎么在这儿？组长没事吧？&rdo;聂之轩抢了两步上前，问道。

&ldo;你们可来了，这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

&rdo;司徒霸五六十岁的人了，但还是三十岁的身板，&ldo;可急死我了。

&rdo;

&ldo;但比你在组织里天天捣鼓那些枪、装备和查缉战术要有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