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色憔悴，皮肤依然光洁，但已经褪去了红润，眼角也爬上了几道细纹，下巴略显松弛，漂亮的沙金色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髻。

&ldo;有人打电话找你，&rdo;她说。

&ldo;叫巴纳比，埃阿斯财务公司。

&rdo;

&ldo;讨债公司，&rdo;皮特说。

&ldo;这家伙烦了我好几个星期了。

搞不懂他为什么打到家里来，我已经寄去支票了。

我告诉他寄出去了，他就是不肯罢休，就是那种死不认错的人。

&rdo;

&ldo;他说债主委托他要这笔账，已经欠了6个月，加上滞纳金和利息，总共600美元。

&rdo;

&ldo;好了，幸亏我在他们随意加价之前解决了问题。

要我说，这种职业真是贱，靠恐吓老百姓赚钱。

&rdo;

她认真地望着他。

&ldo;如果有困难，你一定会告诉我的，对不对?&rdo;

&ldo;绝对会。

生意来了。

下午1点我约了人，这回肯定能赚不少。

&rdo;

&ldo;你知道有任何困难你都可以告诉我的，对不对?如果有的话。

&rdo;

&ldo;我什么时候没告诉过你呢?这是我们俩的约定，多少年了?我觉着快40年了。

&rdo;他伸出手，让露丝把手放在他手心里。

&ldo;说到这个，我要给你一个惊喜，现在不告诉你，不过可以给你一点提示。

&rdo;

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旅游小册子放在餐桌上。

一句一句详细解释起来，沿着多瑙河航行，行程中的各个景点，布达佩斯特，维也纳，帕绍。

他坦言还没有攒够全部的旅费，但快了。